濒死之际,恍惚间见到了死去多年的沈清离。
苦苦哀求,求他别走。
眼前的人掐着我的下颌,强迫我直视他。
一字一句地说道。
“看清楚了,我是沈风眠。”
.冷淅沥而下,寒意阵阵袭来,令人不由自主地打着寒战。
“人呢!
人怎么跟丢了!”
为首蒙着面巾的男人恶狠狠地啐了一声。
破败不堪的寺庙里,草没膝,蛛丝随风飘摇,神像早已不在。
我躲在屋檐之上,虚弱地捂着腹部的伤。
阿离,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...打在脸上的冷将我浅薄的意识唤了回来。
寻我未果,追杀我的人缓缓离去。
意识模糊间,力气彷佛慢慢地从身体里抽离。
一股温热袭来,与丝丝冷雨同时触到我的面颊。
谁?
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,正欲摸出袖刀,却后颈一痛,随即昏了过去......这篱落香的味道从何而来....我缓缓睁开眼睛,看清了四周,阴云密雨之下,月光显得病怏怏的,透过摘窗洒在桌上。
我抬手想去摸腹部的伤,却摸到了麻布。
谁人替我包扎的?
我正出神地思索着,却听见黑暗中有人推门而入。
我停下了手中动作,闭上了眼睛。
待他逐渐走近,我拔下插在我发间的木簪,猛地向前刺去。
拿着木簪的手却被他用折扇挡在空中,我这才看清了眼前人的模样。
一双狭长的凤目微微上挑,一袭白衣,眉间一点朱砂,手中拿着一串玄色佛珠。
“阿离?”
我忍住眼眶中的酸涩感。
沈清离早就死了。
沉默之中,唯有冷雨敲击地面的声音。
“这位施主,贫僧是观贞寺的弟子,齐宁。”
他收回停在半空的手。
看着这张与阿离别二致的脸,我垂眸。
沈清离早就死在边疆,再也回不来了。
我深吸了口气,“谢谢小师傅。
那我就不再多打扰了。”
我掀起被褥,忽觉腹部一痛。
低头一看,大片大片的猩红渗了出来。
“此刻大雨,道路泥泞,下山不易,这里是观贞寺的寮房,专供香客居住的地方。”
“贫僧就不叨扰了。”
说罢,齐宁便撑开竹伞离开了。
.我躺在榻上,偏着头看向窗外,仔细聆听着雨声。
我和沈清离第一次相见,也是在这样一个雨天。
阿爹和阿娘被仇家所杀,我在四处逃窜之时,遇见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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