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无波澜。
他突然很认真地说道:
[孟夏,有时候我会想,如果我没有中彩票,我们会不会更好?]
他见我没有回答,脸色灰败下来,自嘲一笑,拽着陈立远离开。
这个问题我过去曾经想过,但是现在已经不在意了。
我找到了自己的事业,愿意拿出和秦老师一样的觉悟为之奋斗。
清溪奔快,不管青山碍,这是我的人生对白。
[陈立远番外]
从河北回来后,父亲就变了一个人。
把老房子买回来,整天窝在里面,不愿意出来。
奶奶找他要钱,他就拿着酒瓶子往外砸:
[我是你的儿子吗?你的眼里只有钱吗?我一分钱都不会再给你了!]
[你不配做我妈!你给我滚!]
见真的拿不到钱,奶奶也渐渐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。
逢年过节,如果不是街上很热闹,我几乎感觉不到一点节日的氛围。
最开始,我很恨父亲,恨他把妈妈弄丢了。
后来,我发现我没什么资格恨他,因为弄丢妈妈的也有我的份。
父亲从不会打骂我,但喝醉了酒,会很凶地质问我:
[为什么当时你看见妈妈崴了脚,不告诉我?]
凶完后,又呜呜咽咽地捶打自己,说一切都是自己的错。
我知道,我和父亲永远都将困在那一年的斑马线上,再也不得解脱。
后来每年寒暑假,我都会跑到母亲的非遗项目基地里。
渐渐地,母亲愿意和我多说几句话。
只是大多时候都在介绍苇编画,我对这个其实一点都不感兴趣。
但母亲愿意和我多说说话,这对我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。
所以我总表现得很好奇,希望母亲再多和我相处一段时间。
除此之外,我心里再没有什么别的奢求了。
过去伤害了她,现在这样已经很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