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怡心还特意给我发来视频。
爸妈把我留在家里的东西,全都扔进了垃圾桶。
记录我与沈淮川过往的日记。
二十年间拍下的照片。
还有求婚时送我的那枚钻戒……沈淮川全程在一旁冷眼旁观。
只给我发来了一句。
“周亦可,这是你自作自受。”
曾经的美好成了垃圾。
昔日的爱人,联合我的家人,又合谋杀了我一次。
我压抑住心底的万千思绪,颤抖着手蹲在外婆坟前烧了纸钱。
在腾起的灰尘中,拉黑了他们所有人的号码。
生我的爸妈,养我的家,陪伴我长大的沈淮川。
都不值得我留恋。
纸钱燃尽,心愿已了。
我擦了擦眼角被熏出来的泪,头也不回的去了机场。
穿过依依惜别的人群,我孤身一人,了无牵挂的上了飞机。
在飞机起飞的那一刻。
我忽然想起很多的东西。
5.我想起小时候和沈淮川在田野间奔跑的样子。
想起外婆去世时依依不舍的看着我,用那含糊不清的话语说道:“我可怜的囡囡。
我走了,你怎么办……”想起我为了得到爸妈的认可,用二十年时间,一步一步走到他们身边。
那些来不及品味的悲伤。
在这一刻如潮水般扑面而来。
在过去的二十年里。
我与沈淮川历经艰辛,走出那片田野,闯出了属于我们的人生。
这一路的心酸不足为外人道。
支撑着我走下来的,除了沈淮川的陪伴,便是我对我们未来的向往。
可惜啊,在距离幸福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。
沈淮川选择松开了我的手。
只差一点,就能圆满。
可偏偏,就差了那么一点。
二十年的酸甜苦辣,比不上周怡心的回眸一笑。
那个陪我从苦难中走出来的沈淮川,最终也被长在太阳底下明媚而耀眼的周怡心吸引。
越想心里越觉得难受。
我随手拿起一本书翻看起来,努力让自己不要想那些伤心的事情。
直到飞机降落,我才勉强平复了心情。
站在异国街头,陌生的一切冲散了心底的愁思。
我正思索着要不要给同事打电话。
忽然听到有人用蹩脚的中文叫我的名字。
“周亦可,我在这!”
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同事笑着朝我跑来。
给了我一个热情的拥抱后,告诉我她叫珍妮。
“你果然和传闻中一样,是个神秘的大美女,连名字都这么的好听。”
我不好意思的笑笑,心头却涌起一股酸涩。
姐姐叫周怡心,是爸妈的心肝宝贝。
我叫周亦可,勉强凑合。
不是男孩,也不是家里的第一个孩子,所以就理所当然成为了那个多余的存在。
见我眼眶泛红,珍妮以为我是想家,在帮我安顿好住所后,又热心的要请我喝酒散心。
几杯酒下肚。
我禁不住珍妮的再三询问。
借着酒劲,向她讲明了我的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