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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死后,他践踏我的骨灰无删减全文

长路漫漫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满场哗然。我也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台上。下一秒,大门被猛地推开,几个警察涌了进来。季凉川却突然笑道:“看来某人还没有良心泯灭到无可救药的地步,意安,好戏开始了。”我看着季凉川按下按钮。原本放着婚纱照的大屏幕,此刻出现了一段监控影像。一段,是我出车祸的视频。一段,是苏以沫逃离苏家老宅的视频。我终于明白,季凉川说的大礼是什么了。他要在今天,揭穿苏以沫的真面目。原本充满祝福的婚礼,此刻乱作一团,窃窃私语。苏以沫满脸慌乱,寻求苏时砚的保护。苏时砚却只是冷冷的推开她,看她的眼神如同看一个垃圾。“苏以沫,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能瞒天过海。”“你害死了我母亲,又害死了意安。”“你该死。”苏以沫崩溃大喊,苏时砚只是冷眼看她被警察带走。罪行被揭露,这场婚礼,...

主角:苏时砚沈意安   更新:2024-11-10 15:47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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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时砚沈意安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我死后,他践踏我的骨灰无删减全文》,由网络作家“长路漫漫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满场哗然。我也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台上。下一秒,大门被猛地推开,几个警察涌了进来。季凉川却突然笑道:“看来某人还没有良心泯灭到无可救药的地步,意安,好戏开始了。”我看着季凉川按下按钮。原本放着婚纱照的大屏幕,此刻出现了一段监控影像。一段,是我出车祸的视频。一段,是苏以沫逃离苏家老宅的视频。我终于明白,季凉川说的大礼是什么了。他要在今天,揭穿苏以沫的真面目。原本充满祝福的婚礼,此刻乱作一团,窃窃私语。苏以沫满脸慌乱,寻求苏时砚的保护。苏时砚却只是冷冷的推开她,看她的眼神如同看一个垃圾。“苏以沫,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能瞒天过海。”“你害死了我母亲,又害死了意安。”“你该死。”苏以沫崩溃大喊,苏时砚只是冷眼看她被警察带走。罪行被揭露,这场婚礼,...

《我死后,他践踏我的骨灰无删减全文》精彩片段

满场哗然。
我也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台上。
下一秒,大门被猛地推开,几个警察涌了进来。
季凉川却突然笑道:“看来某人还没有良心泯灭到无可救药的地步,意安,好戏开始了。”
我看着季凉川按下按钮。
原本放着婚纱照的大屏幕,此刻出现了一段监控影像。
一段,是我出车祸的视频。
一段,是苏以沫逃离苏家老宅的视频。
我终于明白,季凉川说的大礼是什么了。
他要在今天,揭穿苏以沫的真面目。
原本充满祝福的婚礼,此刻乱作一团,窃窃私语。
苏以沫满脸慌乱,寻求苏时砚的保护。
苏时砚却只是冷冷的推开她,看她的眼神如同看一个垃圾。
“苏以沫,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能瞒天过海。”
“你害死了我母亲,又害死了意安。”
“你该死。”
苏以沫崩溃大喊,苏时砚只是冷眼看她被警察带走。
罪行被揭露,这场婚礼,也变成了一场笑话。
季凉川像个看客,看完了这场闹剧,就要起身离去。
出了大门,一道声音忽然响起。
“季凉川,把沈意安的骨灰还给我。”
我和季凉川同时停下了脚步。
苏时砚几步冲到季凉川面前,眼神冰冷。
“我查了火化场的监控,是你拿走了沈意安的骨灰,季凉川,把沈意安还给我。”
季凉川冷笑道:“苏时砚,当初是你践踏她的骨灰,你有什么资格说‘还’这个字。”
“季凉川!”
“苏时砚,沈意安的骨灰,是我一点一点收回来的,原本干干净净的她,就因为你,沾满了灰尘,你没有资格要走她,我也绝不会把她交给你,你就死了这条心吧。”
车厢一片寂静,我看向季凉川时,和他的视线对了个正着。
他笑了笑:“你不会在怪我私藏你的骨灰吧?”
我摇了摇头,怎么会?我感激他还来不及呢。
他又道:“想好葬哪里了吗?是老家,还是墓地?”
他脸上像是蒙了一层灰,我看得莫名难受。
我的老家,也是季凉川的老家。
可我不想回去。
思索半响,我指了指矿泉水瓶。
季凉川拧了拧眉,声音悲凉。
“你想我把你的骨灰洒向大海?”
我点了点头。
季凉川笑了,眼尾泛红。
他点点头,“好,就葬在大海,让苏时砚这辈子都找不到地祭奠。”
我和他相视而笑。
苏以沫判刑这天,季凉川带我去法院旁观了。
他说得让我看看坏人应有的下场,也好让我安心。
几天未见,从前光鲜亮丽的苏家小姐。
此刻蓬头垢面,意志消沉。
她像是经历了一番折磨,被问话时,整个人战战兢兢的,仿佛回答慢了,下一秒就会有铁棍打下来似的。
我观完了全过程。
从认罪,到判死刑,出奇的顺利。
只是下庭时,苏以沫突然看着一个方向大叫起来。
她不顾一切的想要奔向那个地方。
嘴里不断喊着“时砚,你救救我,我不想死,我只是太爱你了。”
“时砚,时砚,救救我,救救我!”
我看向角落,才发现苏时砚也来了。
他面无表情的看向苏以沫,一字一句道:“你眼睁睁看着我母亲病发时,怎么不救救她?”
“你雇人杀沈意安时,怎么不想想她也不想死?”
“苏以沫,杀人偿命,你怎么有脸期待活着呢?”
苏以沫激动的神情落了下来,她悲悯道:“所以,那场婚礼,都是假的吗?你把我捧上了天,又把我狠狠摔下来,只是为了报仇?”
苏时砚残忍的笑了。
苏以沫眼里的期待彻底落了下去,她发疯似的大笑道:“哈哈哈,苏时砚,就算你报了仇又怎么样?沈意安回不来了,她死了。”
“对了,忘了告诉你,她死之前,还期待着能把真相告诉你,只是可惜啊,一场车祸就带走了她。”
“而那时你在做什么呢?苏时砚,你在跟别的女人上床啊,哈哈哈。”
我突然一阵反胃,止不住的干呕。
却又什么都吐不出。
季凉川想拍拍我的背安抚我,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手穿过我的身体。
他低声道:“意安,他不值得。”
是啊,他不值得。
偏偏我一头扎了进去,入得深不见底。
看到了苏以沫的结局,我忽然浑身都轻了。
出了法院后,季凉川突然一眨不眨的看着我,眼里含着痛苦和释然。
他眼眶红了,声音染上了哭腔。
“意安,我带你去看大海。”
我低头看向自己的脚,那里已经透明了。
我悲戚一笑,点了点头。

我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,也是现在才明白,苏时砚竟恨我至此。
恨到我的死,对他来说都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。
可是苏时砚,我真的死了呀,只是你不信而已。
车子在一家婚纱店停下,苏时砚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。
他那般急切,一如当初我们偷偷领证后,他带我来婚纱店那天。
那时的他,迫不及待地的想看我穿上婚纱的样子。
他激动的把我搂在怀里,说我是这世上最漂亮的新娘。
可如今,他也这样眉目柔情的看着穿着婚纱的苏以沫。
替她拂去耳边的碎发,柔声道:“好看。”
苏以沫羞涩的低头一笑,再抬头时,眼里泛起了泪花。
“时砚,我终于等到你了。”
我满眼错愕,眼睁睁的看着苏以沫吻上时砚的脸。
我迫不及待地的想阻止这一切。
可我的手却生生穿过了苏时砚的身体,愣愣的看着他把戒指套进苏以沫的中指。
怎么可以?
为什么是苏以沫?
她可是害死他母亲的人啊。
苏时砚!
我张着嘴,喉咙嘶哑,悲愤欲绝。
我麻木的看着这一切。
苏以沫兴奋的照着镜子,忽然问道:“对了时砚,她没事吧。”
这个她,我们都心知肚明。
苏时砚面无表情,甚至有些厌烦。
“能有什么事,小把戏罢了。”
“那我们的婚礼,邀请她吗?”
苏时砚垂下眼睫,遮住了眸中情绪,突然,他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。
“当然要请,她可是重要人物。”
我瞬间明白,苏时砚是想让我亲眼见证他的婚礼。
毕竟,这是我一直期待的场景。
因为当初没能等到苏母的同意,所以我们只是领了证,没有办婚礼。
后来,婚礼就成了我的奢望。
因为,苏母死了,心脏病发作,不治而死。
她死的那晚,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我的。
所以,苏时砚理所当然怀疑是我气死了她。
苏母下葬那天,他把我按在墓前跪了一天一夜。
那天雨很大,我和他在雨中对望。
他满眼灰败,带着恨意。
他说:“沈意安,从今往后,你我不死不休。”
从那以后,我就从苏时砚的爱人,沦为了他的仇人。
他恨我,羞辱我,又不准我离开他。
甚至把女人带回家过夜。
看见我红了的眼眶,他又轻笑着拍着我的脸,嘲弄道:“沈意安,很难受吗?可这都是你自找的,你怪得了谁啊?”
我竭力解释,却惹得苏时砚更加变本加厉。
他毫不怀疑他的结论,因为他知道,苏母不喜欢我。
甚至扬言这辈子不准我进苏家的门。
苏时砚为此和她闹过很多次,不惜和苏家决裂,只为和我在一起。
可他爱的女人,害死了他的亲生母亲。
他怎么接受的了。
送走了苏以沫。
苏时砚像是才想起了我似的。
他大发慈悲的把我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,一手敲着方向盘,一手拨打了我的号码。
半响,我看着他舒展的眉渐渐拧起。
看着他发泄似的拍向方向盘。
“沈意安,敢不接我电话,你找死。”
可他哪知道,我不是不接他电话。
而是我再也接不了了。

苏时砚愣了半响,季凉川趁此空隙给了他下巴一拳。
“唔……”
季凉川从地上起身,居高临下的看着满眼错愕的苏时砚。
他冷声道:“现在,带着你的人从我的家里滚出去。”
苏时砚却猛地起身,推开季凉川冲进了书房。
书桌上,摆满了我的照片。
照片上的我,无一例外都是满脸的血,有的甚至连容貌都分辨不出来。
我只看了一眼就别开了头。
我知道我的死相有多难看,有颗眼球掉出了眼眶,左额凹陷了一大块。
当初法医鉴定我的身份时,还费了一番力。
可这些照片,季凉川却这么大剌剌的摆在书桌上。
我心下感慨,他也不怕做噩梦。
眼下,那些照片被苏时砚拿在手里,他像是在极力寻求着什么,认真的不肯放过一丝一毫。
照片的一角因他的大力有了折痕,他听着下属的陈述,又不可置信的把目光移到了电脑屏幕上。
那上面是我出车祸时的视频,两辆车直直相撞,我的车几乎是瞬间就飞了出去。
那画面,触目惊心。
苏时砚的眼瞬间就红了,他握着鼠标的手在发抖,可他却执拗的看了视频一次又一次。
“你怎么会知道,她出了车祸?”
苏时砚声音沙哑。
或许他也纳闷,为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,季凉川会知道?
季凉川讥讽道:“你不是知道吗,她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我的。”
“那时她都没力气说话了,可她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告诉了我一个秘密。”
“什么秘密?”苏时砚有些急切。
季凉川却不紧不慢起来。
他欣赏着苏时砚的着急,恼怒。
“什么秘密?”
苏时砚目眦欲裂,眼眶猩红的看着季凉川。
终于,季凉川收起了讥讽,面无表情道:“她说,害死你母亲的,是苏以沫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
苏时砚几乎是瞬间就否定了这个秘密。
他摇着头,喃喃道:“不可能是以沫,我妈对她那么好。”
“季凉川,你敢骗我。”
“这是不是你和沈意安设的局?你想帮她逃离我。”
“季凉川,你想都别想,告诉沈意安,她这辈子就算是死,也得待在我身边。”
我垂了垂眼睫,压下了胸口的酸涩。
没关系,反正我已经死了。
至于苏时砚信不信那所谓的真相,也不重要了。
他再也伤害不了我了。
我被迫跟着苏时砚离开了季凉川的家。
走时,我感觉到有一道浓烈的视线在看我。
我回头寻着那视线,却正对上季凉川的眼。
他眼眶忽地就红了,嘴唇嗫嚅着。
“意安。”
我呆愣了几秒,眼眶温热。
直到那无声的“意安”再次出现,我才终于确信,季凉川,他看得见我。
我鼻头发酸,想跑到他面前,可身子却离他越来越远。
我坐在车上,感受着车厢里的低气压,手却激动的发抖。
季凉川是我的发小,我们从小一起长大,知道彼此不少秘密。
大学时,我认识了苏时砚,和他交往的第一天,我就迫不及待地的把这个秘密分享给了季凉川。
那时的季凉川听到我谈恋爱,第一反应不是高兴,而是神色复杂的看着我。
“你真的喜欢他?不是玩玩儿?”
我一口回道:“喜欢,是想和他过一辈子的那种。”
那天,一向话多的季凉川出奇的话变少了。
再后来,他申请出国留学,我和苏时砚也面临着家里反对的压力。
我和他的联系不知不觉间也少了。
直到苏母出事,苏时砚对我只剩了恨,季凉川也从国外回来。
他问我要不要跟他走。
那时他眼神坚定又急切。
可我放心不下颓废的苏时砚,拒绝了他的好意。
季凉川恨我不争气,没多久又出了国。
这一走,就是两年。
而我,也从苏时砚的恨意中,渐渐磨灭了对他的爱。
我想离开他了。
季凉川知道后,没有一丝犹豫的飞了回来。
可我却在去给苏母上最后一柱香时,听到了苏以沫在她碑前怨声咒骂。
也是这时,我才知道苏母给我打电话那晚,苏以沫去找了她,想让她成全她和苏时砚。
苏母知道苏以沫的心思后,气得心脏病发作,又被苏以沫抢走了药故意拖延时间,这才导致她不治而亡。

车速很快,车窗外的倒影只是匆匆略过。
季凉川紧咬着牙,锐利的下颚紧绷着。
他太紧张了,眼睛死死的盯着前面。
我想告诉他不用开这么快,我不急。
下一秒,季凉川像是能听见我的心声似的,慢下了车速。
他笑道:“就快到了,意安,你怕吗?”
他眼里藏着我看不懂的情绪。
我摇了摇头:不怕。
季凉川扯了扯唇,欣慰道:“不怕就好,意安,下辈子,别再这么糟蹋自己了。”
我愣了愣,张了张嘴,无声说道:“好。”
车子在海边停下。
季凉川迟迟不肯下车。
他握着方向盘,手在发抖。
我们都知道,下了车,就是真正的诀别。
我覆上他的手背,我知道他感觉不到,但我还是想这么做。
季凉川笑了笑,“下车吧。”
他扯下了脖子上的项链。
链条挂着一个玻璃瓶,那里面,装的是我的骨灰。
我和季凉川一前一后走在沙滩上。
他双手插兜,嘴角始终挂着一抹笑。
我看着透明的部分越来越多,在一块礁石旁停了下来。
“就这里了?”
我点点头。
“好,就这里。”
季凉川拉开了玻璃瓶,把少得可怜的骨灰倒在手里。
然后使劲扬手洒向了大海。
他高喊道:“去吧沈意安,你自由了。”
一阵微风吹过,把我的骨灰带向了大海深处。
我和季凉川相视而笑。
终于,我自由了。
“季凉川!”
一声暴怒响起。
苏时砚红着眼跌跌撞撞的朝我跑来。
“季凉川,把沈意安的骨灰还给我,我求你把她还给我。”
在法庭上,我只匆匆看了一眼苏时砚。
现在近了,我才发现他有多憔悴。
眼底下的青紫像是熬了几个大夜,眼里布满了红血丝。
脸色苍白的像是才从医院出来。
他哽咽道:“季凉川,你是不是把沈意安的骨灰洒进大海了?你是不是把她丢了?”
季凉川阴翳着一拳打向了苏时砚,阴沉道:“弄丢她的是你,是你苏时砚。”
“你不是要娶苏以沫吗?”
“你不是恨沈意安吗?现在又装什么深情?”
苏时砚咳出一口血,摇头说道:“我不是要娶苏以沫,我只是想气气意安。”
“气她?呵,苏大总裁气人的方式还真是别出心裁,竟不惜以身入局,用婚礼来气自己的妻子。”
“苏时砚,你真他妈恶心。”
苏时砚无力反驳,又或者说,他根本就反驳不了,因为,季凉川说的是事实。
哪怕那场婚礼最后只是一场对苏以沫的报复,可他起初,还是动了这样的心思。
如果我没死,我想,我一定会因为那场婚礼肝肠寸断。
苏时砚无力的躺在沙滩上,嘴里喃喃着我的名字。
我看着越来越透明的身体,心中释然。
季凉川又打了苏时砚两拳。
突然,他扭头看向了我。
这一眼,带着离别和释然。
我笑了,季凉川也笑了。
他笑出了声。
吸引了苏时砚的注意。
苏时砚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我,可他什么都看不见。
突然,他猛地推开了季凉川,迫切的质问道:“你是不是看见意安了?”
“她在哪儿?”
“季凉川你他妈告诉我,沈意安在哪儿?”
他四处寻我,却什么也看不见。
季凉川颓然笑道:“是啊,我看见她了。”
“从你跑到我家找她那天开始,我就能看见她,她一直都跟在你身边,你没有发现吗?”
苏时砚懵了。
他呆滞的看着季凉川。
季凉川又残忍说道:“你和苏以沫的婚礼,她也去了。”
“你扬她骨灰时,她也看见了。”
“苏时砚,你做的一切,沈意安都一个不落的看见了。”
苏时砚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大打击,万念俱灰。
“她在哪儿?”
季凉川嗤笑一声,抬了抬手指向了我。
“就在那儿,不过,她马上就要消失了,苏时砚,你永远也见不到她了。”
“对了,沈意安给你留下了一句话。”
“她说她恨你,她后悔认识你了。”
季凉川眼含歉意的看着我,这些话我并未说过,但我不怪他。
我知道,他只是想给我出一口恶气。
我笑了笑,深深的看了一眼季凉川。
那一眼,是对故人的祝福。
季凉川,希望你后半生,能平安顺遂。
至此,不见。
我消失的最后一眼,看见了苏时砚大喊着我的名字,跌跌撞撞的奔向了深海。
季凉川就坐在沙滩上,没有阻止,也没有挽救。
我和苏时砚的恩恩怨怨,随着他沉入海底,而就此消散。

可在我激动的要把真相告诉给苏时砚时,才想起他早就把我拉黑了。
他说我太恶毒,不愿再沾半分。
所以,我只能亲自去找他,却在去找他的路上,出了车祸,当场死亡。
现在想来,是我太自作多情。
在他的心里,苏以沫纯洁无暇,又怎么会是害死他母亲的凶手呢?
一阵电话铃声拉回了我的思绪。
原本冷着脸的苏时砚,在看到来电显示时,脸上浮现出复杂的情绪。
“时砚,明天就是妈的忌日了,我们一起过去吗?”
“嗯,我来接你。”
“好。”
突然,她犹豫道:“那沈意安呢?她来吗?”
苏时砚的表情一瞬间沉了下去,淡淡道:“她已经死了。”
挂了电话,苏时砚突然调了个头。
我跟着他到了火化场。
大晚上的,纵然我是鬼,也对这里产生了恐惧。
偏偏苏时砚像是隔绝了外界似的,风风火火的敲着火化场的门。
“沈意安的骨灰呢?还给我。”
工作人员一脸懵,也认出了他就是扬我骨灰那个人。
“抱歉,沈小姐的骨灰被风吹散了,我们也没能收回来。”
我的骨灰是他亲自扬的,甚至,他还肆意的碾磨。
现在却又来找别人要骨灰。
我合理怀疑他是想再一次羞辱我。
说不定,他是想把我的骨灰带到他妈面前,再扬一次。
周遭气压降了下来,苏时砚一把揪着工作人员的衣领,狠厉道:“你敢骗我,当时哪有风?给你三分钟,把沈意安的骨灰交出来。”
这两年,苏时砚完全变了个人。
他在商场杀伐果决,身上带了一股子狠厉。
工作人员无奈的瘫在墙上,眼底划过一抹讥讽。
“抱歉苏先生,沈小姐的骨灰,我们这里确实没有,当时交给你的,就是她全部的骨灰,是你亲自打翻了她。”
“如果你再胡搅蛮缠,我们只能报警处理。”
苏时砚愣了愣,像是终于接受了,我的骨灰已经被他扬了的事。
他颓然落下了手,脚步不稳的逃离了火化场。
我抱歉的看了眼被殃及的工作人员,身子不受控制的跟上了苏时砚。
今晚夜色很浓,苏时砚的脸隐没在昏暗中。
从火化场离开后,他就一直沉默着,车厢安静如斯。
明明知道他看不见我,我却依然如坐针毡。
直到车子熄了火,苏时砚靠在背椅上,黑眸静静的看着那扇黑暗的窗。
他就这么坐了一夜,也看了一夜。
天边泛起鱼肚白。
一夜没睡的苏时砚,眼底黑乎乎的,眼眶也多了几条红血丝。
我诧异的抚上他的脸,那里有几道泪痕。
他哭过。
我却毫无察觉。
在触碰到他脸的那一刻,我的指尖像是被烫着了似的,猛地收回,却又控制不住的发颤。
忽地,我咧嘴笑了笑。
仇人死了,他喜极而泣,似也说得过去。
今天是苏母的忌日,前两年的这一天,苏时砚必定会怒气冲冲的把我拧上车。
再把我按在苏母坟前跪上一天一夜。
光跪还不够,还得磕头、道歉。
结束后,我连站都站不起来,额头全是猩红的血。
可苏时砚却高兴,他是这是我应得的。
还说我死后会下阿鼻地狱,永世不得超生。
没想到他一语成谶,我死后连地狱都去不了。
今年,苏母的坟前只剩下了苏时砚和苏以沫。
看见苏以沫,我总是控不住的颤抖。
她是苏时砚的杀母仇人,可苏时砚却极有耐心的拂去她额角被吹乱的发。
苏以沫跪在苏母坟前,满脸伤感。
“妈,我和时砚来看您了,对了,沈意安死了,您泉下有知,也该安心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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