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儿扁桃体微创手术时突然被宣布脑死亡。
身为医生的丈夫只是看了一眼,就匆忙转进隔壁手术室。
我怀疑女儿的死没那么简单,苦苦哀求法医为我女儿验尸。
却看到丈夫和他的初恋,拥护在一个刚做好心脏移植手术的男孩身边。
丈夫夸他是最坚强的孩子,那一刻,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人。
我这才知道,那颗心脏是刚从我女儿身上生剖下来的。
我崩溃着找丈夫还我女儿时,他却说:“芸芸为了生下这个孩子,差点大出血死了,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!”
“我看你生的时候不哭不闹,也没遭什么罪,再生一个不就好了!”
我对他失望透顶后起诉他和初恋害死我的孩子,却被他们合力从百米高楼推下,活活摔死。
再睁眼,我回到送女儿做扁桃体微创手术的那天。
……高空的坠落感以及五脏六腑都被摔裂的痛感还没全部退散。
女儿睁着那双圆溜的眼睛,一副俏皮模样地歪头趴在我的膝盖上嘟囔:妈妈,爸爸说下午要提前去医院,但晓晓想再多玩一会儿。
上一世,丈夫作为中心医院的儿科医生,为女儿体检时查出了腺体肥大要做扁桃体微创手术,在没有和我商量的情况下擅自定下手术日期,直接让我到时间带孩子过去。
起初我真的以为微创手术就像他说的住院两天就好,秉持着对丈夫的信任,我早早将孩子送到医院,不曾想这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我女儿。
女儿面色青黑,口中满是鲜血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,尸身都还是热的。
而他在下一刻便签署器官捐赠同意书,将女儿的心脏赠给他初恋高芸芸的儿子,还美名其曰是为女儿下辈子积德。
妈妈?
你怎么哭了?
是哪里痛痛吗?
缓过神来,我摇摇头,将怀里的人儿愈发搂紧:妈妈不痛,妈妈这是喜极而泣。
手机在一旁疯狂震动着,我看到是顾严打过来的,又扫了一眼墙上的时钟,已经下午一点了。
距离手术时间还有四个小时。
我驱车一个半小时来到临市的口腔医院,在门口的黄牛那给晓晓挂了个专家号,速通五分钟就进到科室里。
医生给晓晓检查的结果只是轻微的腺体肿起,每日按时服药是完全能好的。
所以顾严从始至终只是想要她女儿的心脏给初恋的孩子是吗?
哪怕没病也要让她上那个吃人的手术台!
他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!
我气到浑身发抖,但还是保持理智清醒,随即保存好检查单,带着晓晓回到车里调出行车记录仪以及最近的导航记录。
一旁的晓晓边吃冰淇淋边问我:妈妈,我们不用去医院吗?
晓晓不怕疼,爸爸说很快就好的。
我搜寻着记录,听到女儿这么一说,鼻尖一酸:不去了,以后都不用去,晓晓永远陪在妈妈身边好不好?
好!
晓晓也最喜欢妈妈了!
可是爸爸责怪怎么办?
我揉揉她多虑的小脑袋:不怕,妈妈永远都会保护你,冰淇淋要化了,快吃吧。
果然,在最近一个月的导航记录里,我找到顾严去高芸芸家的地址,也在调出的行车记录仪中听到了两人早就计谋的对话。
简直令人发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