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监狱里见了许淮最后一面。
许淮冷笑着晃了晃手铐:“你满意了?”
我没回应,他嗤笑一声:“你不会觉得你赢了吧?”
“你这种废物挑不起许氏的担子,”又想起什么似的轻笑,“忘了你还有你的好老公,可惜啊……”
许淮似笑非笑地故作神秘,
我微微调整坐姿,确认仪态端正才替他说完:“可惜啊,他活不久了。”
许淮顿时激动地坐直,身体向前倾斜:“你…你什么意思。”
我紧盯着他的眼睛:“常安是被逼自杀,还是被下药后精神恍惚被指示走向海里,这判的可不一样。”
我看向狱警,“我举报,许淮给常安和岑誉长期下精神类药物,常安不是自杀。”
狱警脸色一变,蹭地上前将暴躁的许淮摁住。
我看他最后一眼,无声的挑衅。
他看着我的口型暴怒:
“我是你哥,你亲哥!”
“你这个恶毒的女人,你什么都知道,你早就知道!”
“你是凶手!你才是杀人犯!”
“你才该下地狱!”
男人失控地叫喊随着我的步伐渐渐消失。
我走出大门,岑誉站在车旁等我。
两人一路无话的回到婚房,
一进门我就沉默的走向书房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递给他,
他逃避似的往后一退,
“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,”停顿了几秒,又像是施舍般开口:“我以后也会经常回来。”
“我们就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,回到新婚那天…”
他想抚摸我头的手随着我侧头的躲避停在半空中,
“岑誉。”
“常安的死你真的无辜吗。”
“至少做一件对得起我的事。”
第二天我起床后看到离婚协议原封不动的躺在桌上,
我想岑誉都没拿起来看过。
我平静的将我和他毕业合照拿下来,毫不犹豫的撕毁扔进垃圾桶,
就像撕毁困住我多年的束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