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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当然不甘！”小姨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：“一开始就是我先喜欢上你爸爸的，就是因为她长得好看，抢走了我爱的人，做生意也那么顺利，一路安安稳稳就走到今天，我呢？我吃了多少苦，这公平吗！“
她情绪失控，大声控诉道：“她这种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辛苦，居然还大言不惭教我做人，教我维系婚姻，我老公那种孬种，垃圾，他就是败类，你看，你看——”
小姨撸出袖子，手臂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疤痕，明显是香烟头烫出来的。
她双眼通红。
“我恨，我真的好恨。”
“所以你要把她的一切都毁掉？”
她冷笑，只是点头。
“好了，言归正传。”
“你放我们一马，我和你爸爸彻底离开，这里有一张支票，怎么样。”小姨从包里掏出一张纸。
“你现在就可以查询兑换，保真。”
我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。
“怎么？”
“嫌少？“小姨皱眉。
“我当然可以放你们一马，我也不想把这种家族丑闻闹大。”
“不过——我有一个更好的提议。”
18.
三个月后，我已经到了国外念语言大学，准备参加一年后的研究生入学考试。
手机忽然响起。
是一个国内电话。
奇怪。
我走之前事情都交代完了，国内应该没有事情需要处理了啊。
我皱了皱眉，接起了电话。
“你好，我是顾警官，还记得我吗？”
是那天上门的警官。
“我记得。”
“有件事，我想问问你。”
“您说。”
“我听说，你父亲去世了，他的死因是？”
“溺毙。”
“这我知道，”隔着电话，我依旧能听到顾警官摇头的声音：“我是问，他为什么驾车投湖自杀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