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筛糠,想这契据,应该是的卖身契。
从此生死都与爹娘关了。
我走的前一晚,爹红着眼,娘哭得很伤心,他们杀了家里的老母鸡,两个鸡腿都给了我。
一个劲地要我多吃点。
晚上娘搂着我睡,跟我爹说起我以后的命运。
“我能怎么办?
我们一辈子都赚不来的银子,儿子要娶媳妇,家里要修房子,要置办田地……”娘让爹小声些,别让我听见。
“她都睡着了,能听见啥。”
他们以为我不懂,以为我听不见,其实我都懂。
他们为了银子,不管我死活了。
我轻轻呼出一口气。
牺牲我一个,如果能换来所有人高兴,我……我愿意的。
离开那天,我娘哭得肝肠寸断。
我回头去看她,我希望她上前来拉住我,把银子还给人家,说她反悔了。
直到我上马车,她也只是哭喊着我的名字:“阿漾,阿漾……”她是希望我不要忘记她。
希望我以后长大了,不要恨她。
我不会怨恨她,因为我也想吃饱、穿暖,更想读书认字,见一见外面的世界,不是在乡下、面朝黄土背朝天,一辈子看得见头。
她以为我进侯府,成为侯夫人养女,就是过好日子,却不想是我进入地狱的开始。
3那个衣着华丽的妇人,并不是侯夫人。
她只是侯夫人身边得力嬷嬷而已。
一路上她教我规矩,格外苛刻严厉。
让我到侯府后,听侯夫人的话,不能有丝毫违背。
她说我爹娘把我卖了,是死契,以后生是侯夫人的人,死是侯夫人的鬼。
我乖巧地点头。
即便她们不疼爱我,只要我乖乖的,应该会给我一个好脸色。
即便不得真心疼爱,能抬腿迈进高门大宅,已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。
我到侯府前,在外面住了半月,吃了据说是去虫的药,头发、身体洗了又洗,才让我进侯府。
我住进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,有丫鬟、婆子伺候。
连着几日,吃喝不愁,闲得很是聊,我想做点什么。
这不许,那不行。
我只能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,腰杆挺直,手放在膝盖。
丫鬟贵喜急切地进来,吩咐人赶紧准备热水给我洗澡、洗头。
又叮嘱我:“一会见了夫人,记得行礼,说话不要结巴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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